第九十章 夜访-《叶家小女她权倾朝野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话语背后之情义,他们相交甚久,已无须多提。

    “好了,说完故事,我们说回正题吧。”卢少丹笑道,“谢永彦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内阁大臣,也曾立下汗马功劳,也是少数在前朝押对了当今陛下的人,他脱帽请罪,陛下还是要卖个面子的。况且,我听说那处别院有很多官员光顾,若陛下一直揪着不放,反而会打了朝堂中不少人的脸面。陛下便说,念在谢茂实重伤在身的份上,就不再按律法行杖刑和徒刑了,只是抄了谢茂实的宅院,并夺了他的官职永不录用而已,还让谢永彦回府休息几个月理好家事再回去上朝。”

    顺和帝对谢茂实的惩罚已经相当轻了,按照大凉律法,官员私营妓馆者,杖八十,徒一月,撤去官职永不录用。

    叶琼敏锐地说:“朝堂之上,一个下去,必有新的人上来。我记得内阁首辅李光霁就快乞骸骨了,再有谢永彦这件事,内阁怕是有大变革。”

    卢少丹的眼中闪过惊讶,反问道:“我竟不知,你对朝堂之事见解颇深?”

    卢少丹不过是随口一问,叶琼却暗自懊悔失言。

    前世里,因为文家和谢家的姻亲,李光霁属意的内阁首辅就是谢永彦。谢永彦在前世,还是明年春闱的主考官,更是在士林中攒下不少声望,在那之后不久就做了内阁首辅,此后一直顺风顺水,而他的儿子谢茂实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前世的认知,今世的情况大不相同,还要防备着让人知道她是重生归来的事情,可不能再随意说出口了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叶琼便笑道:“我大伯父毕竟做过卢部侍郎,我师父还是邹老先生,我知道一些,也并不奇怪吧。”

    卢少丹的目光闪了闪,心中并不相信叶琼这套说法。

    他和叶琼一起长大,怎会不知她大伯父有几斤几两,她大伯父虽然是户部侍郎,勉强能参与朝会,但离知道内阁之间的事并加以分析,还差得很远。邹老先生担任叶琼师父的时候,卢少丹也查过他的底细,知道邹老先生为人洒脱但行事谨慎,即使是和学子论道,也不会让话题涉及朝堂之事。

    那么,叶琼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,难道是靠推理吗?

    卢少丹决定不去想。

    叶琼就是叶琼,即使有事瞒他,也是她自己的选择,她不会害自己。

    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,叶琼转了话题,说:“对了,我还想请你替我保下一人。”

    卢少丹直起身,说道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叶琼拿出自己画的画,画上是一位绰约多姿的女子,眉间隐隐带着媚意,正是叶琼那日在别院里见过的那位擅长谈弹筝的妓女,叶琼说道:“这个女子是我在别院里见到的,她似乎擅长弹筝,和她的侍女一起见过我,应当记得我的脸。当日若不是她为我指路,我应当是逃不出去的。如果可以的话,你能帮我保下她吗?”

    卢少丹看着画,倒是说起了另一回事:“我听说,你在谢府的赏雪宴上画了幅奇画?”

    叶琼一愣,不知道卢少丹怎么突然把话题拐到了这里,便点头说道:“对,你问它做什么?”

    卢少丹笑得有些无赖:“把它送给我,我就帮你办了此事。”

    叶琼听了,便起身从装书画的箱子里,取出了那幅已经装裱好的画,打开来放在卢少丹的面前,说:“喏,你自己看吧。你若喜欢,直接向我要就好了,不必把它当条件。”

    卢少丹看着那幅画中,梦着吹角连营、旌旗猎猎却落魄地卧倒在雪中的将士,有些怔神,目光似乎看到了很远。

    叶琼微讶,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,卢少丹才回过神来,指着画上的战马说:“这个马画错了,军马的尾巴都是要竖起来打结的,以免冲锋之时缠绕到了绳索,或者挡住了后人的视线。”

    叶琼大吃一惊,完全没有想到这战马还有这样的讲究,更没想到的是卢少丹居然会知道这些事。

    难道,卢少丹第一次进军营,不是前世大家都说的十五岁?

    叶琼没有多问,说:“那好,我改几笔再送给你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